锦书集
献给阿琼（其四）
昨日见故人，相谈甚欢。
旧时同窗，同忆峥嵘，吾问及一女子，乃知其始末。
昔年有女子，可将四书赋。曾书文数行，笔墨初锋利。
友心慕之，久歌不成韵。
原是难忍明心迹，时不至，曲有误，亦不顾。
情出女子，似有似无。故于吾友，忽远忽近。
情生久，久不得。
无形之虑可触不可得，年年日日扬汤止沸。
经年，却若一死结结于心，
剪不断，搅不开，烧不掉，刃不破，解不出，舍不去。
与血和，与骨融，与魂附。
梦蝶而醒，方觉痴妄。苦疼难忍，欲除病痛独剖心而出。
修书云离意，自言再不缠。
锦书竟还来，侃曰：“当日不予君，怕是无久思。
心下常悦君，然未至良辰。思思绪绪长，望君待我金榜时。”
旧友念良久，淡酒化白首，云：
“悦君三载余，尝欲伴左右。豆蔻过碧玉，已而经年，再不愿负君韶华。”
两情三年半，泪苦作情受。
吾本念两情相悦乃世间一大幸事，
何至落得俱是人伤心亡痴不尽妄已断。
悲哉痛也。
想罢自思，惶惶也。
问君何解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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